第(1/3)页 用晚饭时,二驴忽然念到苏月白,陆彦墨看看天色,猜测着他们这会儿大概已经到了郢州府。 也不知为何,黄昏时候他的心忽然有些慌,竟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好在这感觉只是一瞬,很快便缓过来了。 陆彦墨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他年纪大了,最近又疏于练武,给身体带来了负担? 夜梦,浑浑噩噩。 刹那间血光,一个凄惨的人影,血渐渐濡,湿了地面…… 霍!陆彦墨瞠大双眼,瞪着帐子顶,浑身无知无觉间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他深吸了一口,爬起来饮了一口冷茶,方才觉得好了许多。 奇怪了,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说起来这还是娘子第一次出远门又没他跟随,甚至只带了一名护卫和一名婢女。 “那时候她肯定很担心。” 陆彦墨想起来他第一次不告而别,回来后苏月白的当时的表情。她如今只去一天,他夜里便要做噩梦。那时他了无音讯,连封书信都无。也难怪他回来,她还要讽刺一句:“还当你死在外头了。” 既是成了家的人,就得对这个家负责。也是因为那次后,陆彦墨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以至于后来经常会托人送书信与礼物的。 郢州离青沙镇不远,也不过几个时辰,一匹快马当日就可以来回。既然不放心,等到明日他便过去看看吧。 旋即,他又苦笑道:“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 夜里醒了一遭,后来睡的倒是挺沉。 而苏月白那边去了无睡意。 韩莹的屋里只有一张木窗,睡不下三个人的。于是她和荷花便睡在外屋,在壁炉边儿上打了地铺。旁边是火,也不觉得冷。就是窗外风声呼啸,吹动着才发了嫩芽的树枝簌簌的响,很是吓人。 所幸这里没有玻璃,只是麻纸糊了窗子。不然此刻外边张牙舞爪的树影,绝对要把人吓出毛病。 “夫人,您也没睡吗?” 许是听到她翻腾,荷花转过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