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随真轻轻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了一方绣帕。这方绣帕做工十分精美,上面是苏绣绣的牡丹花,下面有两行小字: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绣帕上的牡丹色彩鲜艳,栩栩如生,隐隐还有幽幽香气从丝帕上散发出来。 看到这方自己一直贴身携带的绣帕,王随真不禁再次想起当初红香给自己这方绣帕时的情形,心底里不禁涌起了一缕甜蜜之意。 “光彩姐,是我不好,我不对,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王随真边将绣帕递给陈光彩边诚恳的道歉。 女孩子哭了,最好还是哄一哄,王随真有些单纯的暗暗想道。 不过,他显然还没有深入了解过女人的心思。 其实女人哭,往往并不是委屈,而是一种另一个意义上的进攻。 武器不单单可以是力量,还可以是眼泪。人类这种高级动物的逻辑,跟大自然中的动物的逻辑毕竟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陈光彩顺手接过了绣帕,她那双英气十足的凤目之中,一下子就瞧出了这方绣帕上的端倪,不动声色的轻轻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滴,顺势闻了闻绣帕上的味道,淡淡道:“多谢随真弟弟了,不过,这方绣帕似乎是个女人的?是你那位在并州的妻子朱玲玲送你的吧?” 王随真将绣帕递陈光彩擦眼泪时,完全没想这么多问题,陈光彩这么一问,王随真这才感觉有些后悔,似乎自己的这个行为有些轻率了,张口结舌的答道:“这个……不……不……是……” 王随真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这方绣帕跟朱玲玲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王随真自认为自己君子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这种小事他自然不屑于撒个谎来骗陈光彩,但如果说这方绣帕是红香姐送给他的,刚刚平复下心情来的陈光彩会不会再次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行为来,这可难说的紧。 所以一向云淡风轻的王随真,有些卡了壳,说话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还是除了杨红香之外,第一个能让他说话结巴的女人。 陈光彩冷哼一声,有些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摇头将绣帕还给了王随真,有些忧郁的低声叹道:“我是个命苦的女人,不需要任何人来可怜我,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一个没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的男人。” 王随真将绣帕收了起来,默然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别人想杀你,你就不会还手吗?哦,我知道了,你也是看碟下菜,打我的时候,就打的蛮用力的呐?你看,你看,我的手腕都被你给攥肿了!”陈光彩突然嗔怒道,边说边把自己的手腕递到了王随真眼前。只见陈光彩原本洁白如霜的手腕,此时已变的又黑又紫,肿起来好大一圈。 显然是刚刚王随真情急之下,发力过猛,将她的腕子给捏伤了。 王随真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嘟囔:“光彩姐你好不讲理,手腕肿了又是什么大事了?我大腿都被你踢断了,我都没吱声呢?你再说,我把裤子脱下来让你看看我的屁股,我的屁股现在肯定青紫的比你的手腕要厉害的多!” 不过这话他只是心底暗暗埋怨,万万不敢真的说出来。 因为他明白,女人不是一种能讲理的生物,你跟女人讲道理,那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蜡,纯粹是黄连当蜜糖——自讨苦吃! 女人根本就不是一种讲理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