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待月西厢(3)-《何怜一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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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这事儿,旁观者迷,当局者清。金晓南是个机灵的孩子,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这事儿逢谁谁都撒谎,说实话谁都不高兴,说谎言谁都很完美。

    古人轻生死,重离别。高渐离送荆轲,花荣送宋江,祝英台送梁山伯,更厉害的是杨六郎和任炳互送,您送我,我送你,一直到天亮。

    这些经典既豪放又悲壮,今天也是如此,葛业千里迢迢送苏红,就像送情郎唱的那样,泪眼蒙蒙,依依惜别。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念去去,望千里烟波,更与何人说。

    葛业把苏红送到村口,苏红又回送他。

    “快回去吧,否则你爸爸不放心。”葛业很关怀。

    “我这近,你那远!”

    “如果有人劫你,你就提我爸的名字,葛大伟,或者我哥的名字葛气。”

    事有巧合,一次下午,姜玉老师非要召开班干部会议,延迟了几分钟。葛业飞跑出去,不见了苏红的身影。

    他不放心,骑车子到苏家寨。刚走到半路上,就见三四个小痞子围着一个女孩,那女孩儿哭哭啼啼。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拿钱!”其中一个道。

    “我没有,钱都已经花光了。”

    “没有,我搜搜。”

    另一个上去就搜身,把苏红吓得打哆嗦,缩在那儿不敢动,那人顺着他的下肋向小腹摸去。

    “求求你们了,我真的没钱。”苏红求饶。

    “前面有网吧,要不陪哥们玩会儿?”另一个人去拽苏红。

    葛业见是苏红,停下自行车厉声道:“放开他!”

    “呦呵!多管闲事儿,你以为你是谁呀?”

    几个人围住葛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揍他!”

    葛业也不是善茬,一个人打四个。他拽住那个个矬的头发,皮都快掀下来了,他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疼的他呲牙歪嘴儿。

    那几个人如暴风雨般,连打再踹。他不哭不叫。把那几个吓着了。

    “有种的留下名字,谁认输谁是王八蛋。”葛业说。

    “小子,哪个村儿的,怎么这么横?”

    “尔格村葛大伟认识不,葛气是我哥,我叫葛业。”

    那几个人听到他的话怔了怔,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说:“耗子,走!”

    苏红看着头上大包小包、脸上血淋淋的葛业,不知道怎么说好:”疼吗?”

    “不疼,皮外伤,要知道他们是谁,给他们没完。”

    “不打了,行吗?”

    “你别管了,赶紧回家。”

    回家的事简短解说,一家子气不打一出来。葛气听说“耗子”两个字,咬牙切齿地说:“周一上午别去上课了,尔格镇中路上劫着,看看是不是那小子。”

    周一中午,葛气老早出了镇中校门,带着五六个兄弟,就在必经的十字路口横着。

    等那几个黄毛来了,葛气大声的喊:“耗子,看爷爷。”

    其中一个果然看了过来,葛气问葛业:“三儿,是不是他们几个?”

    “哥哥,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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