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8A-EP4:争斗时(7)-《CNC苍蓝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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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凭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伯顿拍着胸膛,一副让蒙斯克只管放心把一切托付给自己的模样,“不瞒你说,我能比你们更方便地从这里撤离,但是没必要。没有了你们,我也会失去自己生长的土壤。”

    对于那些仍滞留在东孟加拉而且不得不继续苦苦支撑下去的商人们来讲,彼得·伯顿不亚于点石成金的神明。这个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各种欲望——以至于有时候可以和他找来的十几个女人寻欢作乐连续数日——的商人在金融方面称得上是天才,他不仅可以轻而易举地筹集到足以救命的巨额流动资金,而且在管理企业方面也有着自己的许多心得。用伯顿的话来说,他因为想要享受更美好的人生而坚信一个能让所有参与者都感到满足的系统才是最合理的,如果能搭配上适当的远见卓识则再好不过了。

    “所谓的天国,就是蓝区一般市民的福利待遇再加上nod兄弟会信徒的狂热信仰。”伯顿有时候会这样总结他眼里的未来世界,“哎,如果这两者真的能结合到一起就好了。可惜gdi摊上了一群不懂感恩的豺狼,而nod兄弟会又永远不可能让全世界80%的人过上最好的生活。”

    结束了和蒙斯克的友好协商之后,伯顿返回了他下榻的酒店,发现帕克仍然很听话地等候在房间里。在把自己的进展告诉了对方之后,伯顿很严肃地对帕克说,他们越是加深对蒙斯克旗下势力的了解和渗透,就越要谨慎行事。

    团队最初在麦克尼尔的授意下对泰伦矿业公司采取些必要行动是年初的事情,那时迈克尔·麦克尼尔倾向于认为泰伦矿业公司和巴基斯坦军队的军事项目有关,尽管无论是麦克尼尔还是伯顿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不起眼的项目的全貌如今看上去令人恐惧。在那次袭击行动结束之后,伯顿尝试着说服麦克尼尔停止不必要的行动,理由是避免打草惊蛇。保证阿克图尔斯·蒙斯克作为一个长期了解对手动向和幕后黑手相关情报的窗口,对于那时的他们来说还算是有利的。

    不过,就算现在要收网,伯顿也不能容忍他的战友们采取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他之前的一切努力付之一炬。在他的构想中,被他所陷害的那些人应该直到最后一刻都对他心怀感激并盼望着他能及时前来搭救,而不是满怀着对他的怨恨下了地狱。也许卡萨德会有些异议,幸好近日卡萨德终于重新把重点放在利用好手中的【定时炸弹】一事上了,伯顿也乐得和对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孟加拉游击队在达卡的城市游击战已经被镇压下去很久了,目前分布在达卡的都是一些不打算参与战斗的密探。伯顿一向知道这些人的行动,这要归功于卡萨德的侦察和麦克尼尔方面的通风报信,而伯顿一直将其当做自己的备用资源。他连拿这些人邀功请赏的兴趣都没有,那是被临时征召入伍的新兵才该做的事。

    “你带着这些材料,到这个地址去和他们谈一谈。”伯顿顾不上休息,立即开始向帕克布置任务,“把通讯设备都带好,到时候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应该经过我批准。”

    “他们躲得离卡萨德藏身的寺庙倒是很近。”帕克参照着地图找到了伯顿所说的位置,他惊讶地发现那地方离卡萨德不远,“为什么不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们私下里做的这些工作都是没法公开的,巴基斯坦人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让我们蒙受惊人的损失……既然情况正在恶化,我们需要一些特殊的保证来维持他们对我们的信任。”

    “伙计,前线将近十万多名士兵都消灭不了的祸患,是能靠着抓几个人畜无害的间谍就能解决的吗?有几百万孟加拉人被杀,有一千多万人流亡到印度……你居然认为这时候我们举报几个间谍就能让局势有所变化。”伯顿哑然失笑,他不想和帕克争论这些,“别问这么多,你的工作就是按照我的吩咐去和他们交涉,什么多余的事情都别做,也不要自作聪明地试图联络任何不相关的第三方势力。这是命令。”

    送走了帕克之后,伯顿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连连摇头。他不想这么做,因为帕克并不适合这种工作,而且那家伙把事情搞砸的概率反而更大一些。

    是的,他本可以选择那些他精心培养的雇员们或是暗探们,那些人不仅有着出色的业务能力,而且对他本人绝对忠诚,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然而,伯顿还是把帕克派了出去,那种令他十分不安的预感促使着他用更为挑剔的眼光审视着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同伴们。麦克尼尔还算合格,只要思维再灵活一些就行……可帕克在各方面都做不到独当一面,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9月19日晚上,结束了新一轮调查的卡萨德一如既往地邀请伯顿来到自己的寺庙里研究新的行动方案,他们最近需要频繁地调整计划以适应不断剧烈变化着的局势。伯顿欣然前往,他开门见山地对卡萨德说,对那些纯属添乱的外国志愿者们的调查可以停止了。

    “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想,也许是我多疑了。”伯顿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疲倦,他连续好几天都在苦苦思索着隐藏在这一切乱象之下的危机,“孟加拉危机持续了半年多,眼看着只剩三个月就满一年了,这漫长的冲突已经耗尽了许多人的信心和希望。没错,我是说……推动一场全面战争爆发可能在相当一部分人看来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哪一方?”卡萨德挑起了眉毛。

    “都是。德国人也好,印度人也罢……我们也一样。”伯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只不过谁都不想成为首先制造意外的那一方。”

    “按你这样说,我们倒要格外关注边境地带了。”卡萨德若有所思地捏着长袍边缘磨损严重的布料,“最有可能导致战事全面升级的就是边境地带发生新的事故,我是这么看的。”

    “的确,但是也不能排除事故发生在靠近达卡的核心区域的可能性。”伯顿说着,又想起了卡萨德的秘密武器,“喂,我说你也该考虑考虑把你压在手里这么长时间的底牌拿出来用一用了。先不说那家伙已经浑身长满尸斑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巴基斯坦军队被驱逐出东孟加拉的时候你还在犹豫不决呢。”

    “免谈。”卡萨德婉言谢绝,“我不想干预你的事,你最好也不要来干预我的。我和这些教士的处境看似安全,实则非常被动。为了证明我们的忠诚,我们不得不想办法为军队募集圣战部队……说到底,军人大多有着实用主义心态,没有哪个军人会允许信仰凌驾于利益之上。”

    麦克尼尔肯定不会赞同这句话,他会说自己的信仰和利益是合一的。无缘听到卡萨德说出这句话的麦克尼尔在第二天赶赴前线视察阵地的时候接到了几名孟加拉士兵的奇怪举报,这些士兵们声称他们的长官有通敌的嫌疑。如临大敌的麦克尼尔马上把这些士兵们带到了安全的隐蔽地带,而后向对方盘问和通敌行为有关的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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