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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芷擦了擦眼泪，想对天晓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能开口，跑到了楼上去。

    天晓坐在石凳上，愤怒的往嘴里填了两片胡萝卜。

    付几生回到将军府，还没走到大厅，站在院子里就大声哭了起来。

    正好，如生从大门进来，围着正在大哭的付几生看了一圈儿，仿佛在看一个稀有动物表演。

    “哟！我没看错吧，我们的小将军居然在哭？”

    付几生哭的睫毛都湿了，眼泪划过脸庞，经过下巴，落在衣领处。

    “行了行了行了别哭了！将军罚你在军营跟其他将士一样练功也没见你这么委屈啊？到底怎么了？”

    付几生把兔子塞给他，自己哭着进大厅了。

    如生两手托着兔子，坐在付几生身边。

    虽然流不出眼泪了，但付几生一直在抽泣，需要时间缓缓。

    “好好好不哭不哭。”

    付几生拿袖子擦干眼泪，深呼吸了几次，才打起精神来。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天……天晓。”

    付几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真有些让人心疼。

    “那小子敢惹你？”

    “那小子在外面居然……”

    如生大惊：“那小子在外面有女人了？你等着，我去砍了他。”

    付几生一把将如生拉回：“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有一个女的抱我的兔子，被抓伤了，天晓还给他上药，今天我跟她理论，说不过我她就哭了，她一哭，天晓就向着她说话……”

    “这还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等着，我去砍了他和那个女人。”

    付几生再次拉回如生：“你回来！”

    “你不也哭了吗？我可从来没见你哭成这样啊。”

    “就是因为我没在他面前哭过，他就以为我从来不会伤心，不会在意。”

    如生拍拍付几生的肩膀：“好了不说他了，你这兔子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

    “叫天晓。”

    “咳……”

    天晓跟他们一起吃过早饭，没有去说书，而是来到后院儿等付几生。

    天晓看着盘子里的胡萝卜片儿，又看看树底下空荡荡的笼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话了。

    “天晓。”

    采芷坐在天晓对面。

    “天晓，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啊？”

    “你跟那位几生姑娘的关系应该很好吧？我不知道哪里激怒了她，可能真的是因为抱了她的兔子。”

    “她平时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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