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一只烧鸡的友情-《一世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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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除了迷迭香,八角和小怀香都是江淮之地不常见之物,却被人移栽到了这里,精心培育成活?”
常奇又点头:“其实迷迭香除了魏晋初引入时风靡过一阵,少有用作庭栽的,多长在山地之中。”
穆典可陷入沉思。
如常奇所说,谭周费尽心思在院中种植了这么大一片异香花木,精心搭配品类,使花香长年不衰,那么他到底是想借这些奇异的味道掩盖什么?
酒香吗?
听过好酒怕巷深,还从没听过卖酒的酒家生怕自家酒香飘传出去的。
味藏二字,听着风雅,却着实经不得推敲。
“良叔,这庄子里的酒能搬走吗?”常奇一见穆典可皱眉就有点害怕,找了个滑头同良庆闲说:“凌叔说了,等平定了瘟疫,要摆流水宴犒劳大家,痛饮个三天三夜,不醉不休,反正这庄子也没人要了,一车拉回去,还省了酒钱。”
“只怕有毒。”良庆说道。
常奇失笑:“良叔您也太会说笑了。咱们是干什么的,还怕人在酒里下毒?就是有毒,我也给它变成没毒。”
哧溜窜了出去:“得嘞,我去验一验。要是没毒,您可别拦我。”
良庆可算得了清静,浓眉皱起,也在思索常奇说的话。
他和穆典可想的一样:谭周这个人,无论做何事都怀有深沉的目的,看中利弊本身大于任何风雅情趣。味藏味藏,藏的只怕不是酒之味。
“啧啧,啧啧,”常奇晃着两条腿,在成排酒架子之间摇来摇去,叹为观止。
“这也太多酒了吧,就是千佛那个大酒缸,一辈子也喝不了这么多酒。”常奇抬头仰望去,被悬在头顶上乌沉沉的数排酒坛子唬了一大跳,回头嚷嚷起来:“你说摆酒架子的人是不是傻,这么高,又隔这么近,万一有人不小心撞到架子上,这不跟推竹牌似的,哗啦一下全倒了。”
拿手试探地摇了摇酒架子:“晤,倒是挺结实。”
好似一道闪电在脑中掣过,穆典可心里霎时雪亮一片。她终于知道自己在看到那些酒架子时心中升起的异样之感从何而来了。
架子的间距太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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