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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有些羞怯，虽然仔细啃食鸡腿，节俭粮食是传统美德，但咬得太狠被骨头咯掉了一颗牙，这显然不是淑女所为。

    “肯定是牙太松！不是我咬得太狠！”小丫头捂着羞得发烫的小脸，宽慰自己道。

    随着脸上的热度消退，鸡肉的香味再次飘进鼻子里，她鼻子抽动了一下，小脑袋前伸，坐在凳子上不由得扭捏了起来。

    口腔里空落落的，少点儿东西的感觉让人暂有些不习惯，也许一个鸡腿能填补少颗牙的缺憾感。

    盛着金黄色香酥鸡肉的大桶虽然不远，可是后方一颗躺倒在桌子上的小白牙却更加显眼，小丫头视线在鸡腿和白牙上来回打转，不由得吞咽一口口水，食物的诱惑和可能的嘲笑化作两个小人，在她嘴里打架。

    “从不饶人的无良哥哥不知要把这件事嘲笑多久！但是我忍了！”小丫头恨恨地咬着一口小白牙，小手毅然决然地伸向大桶，抬起头准备勇敢地直面白泽嘲笑的目光。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往日一定跳起来嘲笑的哥哥空洞地望着窗外，拳头无意识的攥紧，似乎是在思考很严肃的事情，全无半点往日虽然无良但却温柔的样子，冰冷坚硬得仿佛是一块染血的石头，执拗中飘散着淡淡的腥气。

    唐小曼有了片刻的恍惚，从桶里再拉出一条鸡腿，偷眼瞧着白泽，看着他的反应。

    鸡腿入嘴，眼见自家哥哥沉浸在暇思中，并没有什么动静，小丫头微微不解之余，放心大吃了起来。

    “元宵灯节的晚上，发生的乱子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大！”白泽捏着手中的结款单，眉头越皱愈深。

    “方才那一桶鸡腿不过几十元，可是千佛斋随意一道菜都不下百元，泰豪酒店闻名许久，菜价也必然不菲。两者有处不可忽视的共同点，就是面向的消费群体都是中产阶级。”

    “如果说很多普通市民一夜毙命，必然引起恐慌，如果政府反应及时，可能不会发生大的动乱。但如果死的这些人全是政府机关的基础人员、学校的老师、医院的医生、还有很多店铺的店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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