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也许有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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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万进跑前跑后的捐款活动终于开始了，李局郑重其事地第一个将一叠百元钞票塞进了捐款箱，参与捐款的人员依次将自己的捐款投了进去。
万进早就已经和大家通好了气，李局捐了两千块，大家随意，但是尽量不要太少，但是也不要超过李局。齐勇对万金油有点无语，他的心思都用在了这上面，要是能破案才有鬼呢？
秦朗面无表情地将一百块钱放进捐款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因为他捐的是最少的。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秦朗完全无视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田甜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也是充满了疑惑，秦师兄不像是这种抠搜的人啊，怎么才捐这么一点，连她都捐了八百块呢！
李谦用胳膊肘碰了碰刘黑塔，“老塔，这不像秦朗的作风啊！”
刘黑塔自然记得秦朗在医院掏出两万块眼都不眨的样子，要不是秦朗不让他和别人说，他早站起来帮秦朗辟谣了。
“你知道啥！”刘黑塔白了李谦一眼，不理他。
万进干净利落地拍照，给每位领导都拍了一张定格照。他还想让李局讲两句，却没想到李局摆摆手回绝了。他连忙打开会议室的门，李局率先走了出去。
捐款活动结束后，万进找到了秦朗，“小秦啊，这个捐款虽然是自愿，但是你捐的实在太那个，呃，你应该明白我意思对吧？李局带头的活动，我们作为下属的应该积极响应，这可不简单的是个人问题呀！”
秦朗只是看着万进，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秦朗，你来一下！有事！”
齐勇的招呼打破了平衡，秦朗淡淡道：“万副队，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齐队找我肯定是案子的事，破案要紧，我先过去了。”
看着秦朗干净利落地起身而去，万进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但也就是几秒钟，而后便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脸。
“万副队找你兴师问罪了？”齐勇笑着问。
秦朗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他好不容易搞个活动，你这么一干好像真有点让他难堪，你呀，脾气怎么还那么犟呢！”齐勇虽然嘴上批评着，脸上却带着笑，他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犟牛一般。
“齐队，我以后注意。你叫我什么事？”
“尸检报告出来了！你看一下。”
秦朗拿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唯一疑点就是沈冰和他说过的那种未知的纤维，其他与之前发现的情况并无多少差别。
“齐队，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陆志强嫌疑很大，他很不老实，而且案发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所谓的理由经不起推敲。他的身高也符合目击者的描述。”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杀死朱雅洁的？”
“那块石头，虽不致命，但足以将她打晕，随后闷毙抛尸，这样就不会像勒死那样留下痕迹。那些纤维我觉得应该是闷死她的物品上掉落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觉得虎牙山枯井旁是第一现场？”
“陆志强说他和朱雅洁在车里喝了酒，那他很可能将她灌醉，然后带到虎牙山，实施杀人计划。而且村子里的孟老太太也证实了当时看到两人上山时，女的走路姿势很怪，像是喝多了一样，完全是靠边上男人的搀扶走的。”
秦朗原本并不认为枯井是案发现场，但是现在他更倾向于是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那个问题，陆志强是怎么找到那口枯井的？偶然还是早就知道？他不是山脚下小村的人，而且大概率不会去爬荒山，这就让人很想不通他找到枯井的办法，毕竟深更半夜，如果不知道准确位置，要找到那不大的枯井简直是大海捞针一般。如果是偶然的话，那他为什么要上虎牙山，难道是想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抛尸？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见到秦朗紧皱眉头，齐勇问道。“是不是在想凶手为什么能找到枯井？”
“是。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陆志强如果要找到那口枯井简直太难了，如果说他偶然发现，那种几率几乎为零。”
“你的思路是不是可以再开阔一点，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陆志强，或者说他有共犯？”
“齐队，如果陆志强不是凶手，那就只能是朱雅洁和他分开后遭遇不测，但是案发路段根本没有监控，我们目前也根本没有掌握任何凶手的信息，侦破难度可想而知。”
齐勇点头，往嘴里叼了根烟。
“如果陆志强有共犯，那就要面对另外的一连串问题。比如说，陆志强如何联系他，他的通话记录我已经让李谦查过了，当晚没有可疑通话。就算是他有别的渠道传输信息，杀人抛尸，又是什么样的人肯帮他做这样的事？”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继续挖陆志强这条线，直到彻底排除他的嫌疑为止。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齐队，我想申请搜查令，查一下陆志强的车和家里，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另外，我想让李谦调查陆志强的车案发时间到尸体被发现期间的行车轨迹，看他有没有可疑举动。”
“好，我这就去找李局申请，你等我通知，李谦那边你先让他开始。”
“我说，朗哥，你真会给我找活！你知道那是多大工作量吗？你这是要把我看瞎呀！”李谦听完秦朗的安排，脸都绿了。
“瞅你那德行！我们不能帮你看啊！”刘黑塔翻着白眼看向李谦。
“对呀，我们都可以帮忙啊！”田甜道。
“嗯，这还差不多，但恐怕还不够。”李谦还是没信心。
“诶？不是还有万副队吗？拉过来帮忙啊！”刘黑塔贼兮兮笑道。
“你去拉呀！我不去。得罪领导的事咱不干。”李谦直晃脑袋。
“去就去，怕啥啊！”刘黑塔晃晃悠悠找万进去了，田甜看着他的背影竖了竖大拇指。
秦朗自动过滤了眼前的情景，掏出手机联系朱建国的主治医生，想了解一下朱建国的情况，如果他脑震荡已经没事了，那就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了，朱雅洁和他电话里说的话很可能关系到案情的进展。
打电话的时候，万进竟然真的被刘黑塔给拉过来了，笑着朝大家打招呼。
“没问题了是吧？好，谢谢医生。”秦朗挂断电话，起身就准备出门。
“哎，小秦，你刚才是给医院打电话？”
“是！”
“朱建国好了？”
“脑震荡没问题了，骨折还要一段时间。”
“你要去见他？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秦朗答话，万进急匆匆往楼上办公室跑去，几分钟后，拎了一个黄色的大文件袋走了下来。
李谦偷偷朝着刘黑塔做了个鬼脸，意思很明显，看，人家万进就这么溜了。刘黑塔郁闷得拉长了脸。
万进早就已经和大家通好了气，李局捐了两千块，大家随意，但是尽量不要太少，但是也不要超过李局。齐勇对万金油有点无语，他的心思都用在了这上面，要是能破案才有鬼呢？
秦朗面无表情地将一百块钱放进捐款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因为他捐的是最少的。有些人已经开始议论了，秦朗完全无视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田甜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中也是充满了疑惑，秦师兄不像是这种抠搜的人啊，怎么才捐这么一点，连她都捐了八百块呢！
李谦用胳膊肘碰了碰刘黑塔，“老塔，这不像秦朗的作风啊！”
刘黑塔自然记得秦朗在医院掏出两万块眼都不眨的样子，要不是秦朗不让他和别人说，他早站起来帮秦朗辟谣了。
“你知道啥！”刘黑塔白了李谦一眼，不理他。
万进干净利落地拍照，给每位领导都拍了一张定格照。他还想让李局讲两句，却没想到李局摆摆手回绝了。他连忙打开会议室的门，李局率先走了出去。
捐款活动结束后，万进找到了秦朗，“小秦啊，这个捐款虽然是自愿，但是你捐的实在太那个，呃，你应该明白我意思对吧？李局带头的活动，我们作为下属的应该积极响应，这可不简单的是个人问题呀！”
秦朗只是看着万进，不说话，气氛陷入了尴尬之中。
“秦朗，你来一下！有事！”
齐勇的招呼打破了平衡，秦朗淡淡道：“万副队，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齐队找我肯定是案子的事，破案要紧，我先过去了。”
看着秦朗干净利落地起身而去，万进脸上蒙上了一层阴云，但也就是几秒钟，而后便又恢复了人畜无害的笑脸。
“万副队找你兴师问罪了？”齐勇笑着问。
秦朗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他好不容易搞个活动，你这么一干好像真有点让他难堪，你呀，脾气怎么还那么犟呢！”齐勇虽然嘴上批评着，脸上却带着笑，他年轻的时候何尝又不是犟牛一般。
“齐队，我以后注意。你叫我什么事？”
“尸检报告出来了！你看一下。”
秦朗拿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唯一疑点就是沈冰和他说过的那种未知的纤维，其他与之前发现的情况并无多少差别。
“齐队，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陆志强嫌疑很大，他很不老实，而且案发时间没有不在场证明，所谓的理由经不起推敲。他的身高也符合目击者的描述。”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杀死朱雅洁的？”
“那块石头，虽不致命，但足以将她打晕，随后闷毙抛尸，这样就不会像勒死那样留下痕迹。那些纤维我觉得应该是闷死她的物品上掉落的。”
“那么也就是说，你觉得虎牙山枯井旁是第一现场？”
“陆志强说他和朱雅洁在车里喝了酒，那他很可能将她灌醉，然后带到虎牙山，实施杀人计划。而且村子里的孟老太太也证实了当时看到两人上山时，女的走路姿势很怪，像是喝多了一样，完全是靠边上男人的搀扶走的。”
秦朗原本并不认为枯井是案发现场，但是现在他更倾向于是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那个问题，陆志强是怎么找到那口枯井的？偶然还是早就知道？他不是山脚下小村的人，而且大概率不会去爬荒山，这就让人很想不通他找到枯井的办法，毕竟深更半夜，如果不知道准确位置，要找到那不大的枯井简直是大海捞针一般。如果是偶然的话，那他为什么要上虎牙山，难道是想在山上随便找个地方抛尸？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见到秦朗紧皱眉头，齐勇问道。“是不是在想凶手为什么能找到枯井？”
“是。从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陆志强如果要找到那口枯井简直太难了，如果说他偶然发现，那种几率几乎为零。”
“你的思路是不是可以再开阔一点，有没有可能，凶手不是陆志强，或者说他有共犯？”
“齐队，如果陆志强不是凶手，那就只能是朱雅洁和他分开后遭遇不测，但是案发路段根本没有监控，我们目前也根本没有掌握任何凶手的信息，侦破难度可想而知。”
齐勇点头，往嘴里叼了根烟。
“如果陆志强有共犯，那就要面对另外的一连串问题。比如说，陆志强如何联系他，他的通话记录我已经让李谦查过了，当晚没有可疑通话。就算是他有别的渠道传输信息，杀人抛尸，又是什么样的人肯帮他做这样的事？”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继续挖陆志强这条线，直到彻底排除他的嫌疑为止。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齐队，我想申请搜查令，查一下陆志强的车和家里，说不定会发现什么线索。另外，我想让李谦调查陆志强的车案发时间到尸体被发现期间的行车轨迹，看他有没有可疑举动。”
“好，我这就去找李局申请，你等我通知，李谦那边你先让他开始。”
“我说，朗哥，你真会给我找活！你知道那是多大工作量吗？你这是要把我看瞎呀！”李谦听完秦朗的安排，脸都绿了。
“瞅你那德行！我们不能帮你看啊！”刘黑塔翻着白眼看向李谦。
“对呀，我们都可以帮忙啊！”田甜道。
“嗯，这还差不多，但恐怕还不够。”李谦还是没信心。
“诶？不是还有万副队吗？拉过来帮忙啊！”刘黑塔贼兮兮笑道。
“你去拉呀！我不去。得罪领导的事咱不干。”李谦直晃脑袋。
“去就去，怕啥啊！”刘黑塔晃晃悠悠找万进去了，田甜看着他的背影竖了竖大拇指。
秦朗自动过滤了眼前的情景，掏出手机联系朱建国的主治医生，想了解一下朱建国的情况，如果他脑震荡已经没事了，那就需要进一步了解情况了，朱雅洁和他电话里说的话很可能关系到案情的进展。
打电话的时候，万进竟然真的被刘黑塔给拉过来了，笑着朝大家打招呼。
“没问题了是吧？好，谢谢医生。”秦朗挂断电话，起身就准备出门。
“哎，小秦，你刚才是给医院打电话？”
“是！”
“朱建国好了？”
“脑震荡没问题了，骨折还要一段时间。”
“你要去见他？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不等秦朗答话，万进急匆匆往楼上办公室跑去，几分钟后，拎了一个黄色的大文件袋走了下来。
李谦偷偷朝着刘黑塔做了个鬼脸，意思很明显，看，人家万进就这么溜了。刘黑塔郁闷得拉长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