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 人质-《迫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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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一定就是任老板的老婆了。
    说话如同机关枪一样,又快又急,让我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于是我就只能默默地听着。
    那老婆说了一阵,又喊了一声:“老任,你过来告诉那个小表子,让她死心!”
    停了几秒,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珍珍,以后你别打电话找我了,我不会去见你的。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愿意生就生,愿意打就打,都和我没关系。因为我有些不相信那是我的孩子。你现在已经嫁人了,和你现在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
    任老板老婆在一边嚷嚷道:“还有些不相信?肯定不是你的种!”
    “就算当初你是的种,现在小表子都嫁人两个多月了,天天晚上被别的男人睡,你的种也早就混了,成了小杂种。你还搭理这个表子干嘛?你当绿毛龟有瘾啊!”
    说着,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嘟嘟嘟”声音,我一阵的无语。
    这个任老板,不但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是一个妻管严啊。
    一边在外面沾花惹草,一边又指望着吃老婆的软饭。
    在渣男里面,这都算是最低级的了。
    崔珍珍能看上你,还为你怀了两次孩子,也算是眼瞎。
    这男人真的是靠不住。
    看来复仇计划,还得靠我自己。
    我又等了一段时间,这才一个人悄悄地回到了老屋的前面。
    从院子外面看过去,可以看到主屋和侧屋都开着灯。
    家里人都还没有睡。
    我又耐心等了一会儿,两个屋的灯都熄了。
    我悄悄地走到了大门口。
    从门板上的小孔伸了进去,摸到了门后的把手,一点一点,轻轻地往外拉。
    和之前一样,晚上家里大门并没有上锁,只是挂了一个门把手。
    因为我们家,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偷的。
    悄悄把大门拉开了一个门缝,我快速闪身钻了进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把大门再次合上。
    蹑手蹑脚,我走向了之前自己的房间。
    院子里面最低矮,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屋。
    在逼我换亲的那段时间内,为了怕我逃跑,屋外都上着锁。
    现在我已经离开了,自然就没有锁门的必要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但因为我在这里面生活了很多年,对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所以很快就把屋里的环境都打量了一遍。
    一切都和我离开那天时一模一样。
    包括掉在地上的枕头,还是静静地摆在那里,没人捡起。
    桌子在月色的映衬下,上面落了一层浮灰。
    杯子里,还有喝了一半的水。
    后面窗户上还被两根大腿粗细的木头封着。
    这一切都表明,自从我离开后,这个屋子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不论是父亲、母亲还是哥哥,都没有再迈进过这个屋子一步。
    为什么呢?
    是怕睹物思人伤心么?
    肯定不会。
    是怕触景生情内疚么?
    也不会。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刻意把我忘了。
    忘了他们曾经那么残忍地对待自己的女儿。
    又或者,不是刻意,他们是真的把我忘了。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的死活,从此与他们无关。
    我打开了抽屉,里面是我为数不多的宝贝。
    其实没什么。
    不过是一个镜子,一把木梳,几本上学时留下的课本,一张小学五年级获得的三好学生证书。
    以及我的身份证。
    拿起了我的身份证,把那几样东西放进了随身带的口袋,我又再次看了一眼屋里的环境。
    我很确定,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正要出门。
    就听得从哥哥那屋里传来了崔珍珍的怒吼。
    “动手动脚的干什么?滚出去!”
    接着,哥哥那屋的灯亮了。
    门打开,只见哥哥光着膀子,狼狈不堪被从屋里被赶了出来。
    与之同时出来的,还有飞出来的两只鞋。
    接着,崔珍珍也披头散发从屋里面追了出来。
    她站在门口,指着哥哥破口大骂:“你耳朵里面塞驴毛了?听不懂人话!我告诉你晚上别往我身边凑乎,你就是不听,贱嗖嗖的瞎摸索什么?你手欠啊!再动我剁了你的爪子,别打扰老娘睡觉!”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哥哥,面对着崔珍珍,却是和母亲一样软弱。
    他小声哀求着:“老婆,我是你男人,哪有不让男人上炕的?这要是传出去,别人都得笑话死我。你说我们都结婚两个多月了,你就让我碰了一次,我憋不住了啊。”
    原来崔珍珍只让哥哥碰了一次,这是真的,崔珍珍没骗任老板。
    我在暗处默默地想。
    既然外面闹了起来,那我就没法此时出去了,只能静静等待。
    “憋不住了出去找头母猪腻歪,或者干脆去找你妈给你再找个啊,我看她一天天挺闲的!”
    崔珍珍不为所动,说出的话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两人的叫喊惊动了父亲和母亲。
    两人都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询问是怎么回事,听了哥哥的话,父亲不好开口,母亲开口商量:“珍珍啊,这是你男人,你们一起睡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你这样真的不对。你说你要什么,我们家都不心疼,可也要尽一个女人的本分啊。”
    母亲的话换来的却是崔珍珍的冷笑:“老不死的,你儿子没脑子,你也没脑子?不知道我怀了啊!把孩子弄没了你们就高兴了?再说了,你们都给我买什么了?就买了几件破衣服,你们能说一辈子是吧!”
    哥哥听到崔珍珍的话,在一边不服气:“怀了怎么了?我都问了,怀了也行,小心一点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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